大顆藥丸
19
六月的巴黎開始變成觀光客的巴黎。
21日的音樂節巴黎不太賞臉,忽晴忽雨的攪得大家不知道節日怎麼玩下去。下午三時一過更是雨狂風驟,所有的音響都放在雨中淋。
最清脆的雨聲不插電。
Fetes de la musique
巴黎市區的深院古宅通通在這天開放給音樂演奏。爵士、古典、放客、鄉村、搖滾、民謠、世界音樂,都可以在路旁或者走入任何一座17世紀宅院裡時迎面傳來。
接近凱旋門的蒙諦聶大道上擺了一整排的開廂大鋼琴。
雨才一停,所有人又迫不及待湧入大街小巷,手上拿著一份半濕的le programme complet尋找下一場節目的地點。
滿城的音樂。我這樣想著。巴黎二十個區的每一處都滿溢著各式各樣的音樂。我一面舔著手上的Haagen-Dazs,一面朝傳出爵士樂的宅院走。
九點過後昏黃的夕陽懸在龐畢度的鋼管,雨已經停止。瘋狂的夜正要開始。
瑪黑區的酒吧都在門前架起大型音響,人群在街道湧動,盤踞在狹窄的車道上跳舞。像是全巴黎沒有一個人待在室內似的人潮。
彷彿像是大型節慶,人們在街道上歡欣鼓舞地唱歌跳舞。
跳舞。跳舞。
搭成一列長龍跳著兔子舞的人穿過擁擠的人牆,往更擁擠的遠方前去。我踏著固定的舞步隨著音樂和人群擺動。
一直到凌晨三點我疲憊地回到家,音樂和人聲都還持續在街道上湧動。我的雙腳累得有點麻木。
我在夢中還不斷跳舞。像穿紅舞鞋的女孩那種停不下來的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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