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uge Pill

大顆藥丸




The poem I didn't wr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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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我沒寫的詩


這裏是我早先一點想寫的
那首詩,之所以沒寫
是因為聽到你在床上輾轉反側。
我回想起
在褚黎士的第一個早晨。
我們在日出前甦醒。
一時之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走出
陽臺看著底下
流過的河水,以及城市舊址的部分。
就只是站在那裡,默然無語。
一絲不掛。看著天色緩緩漸亮。
又興奮又愉快。就好像
我們被放到那裡
正值那一刻。




注:褚黎士 Zur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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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rant 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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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允

不是現在這樣不然就是跟我的朋友
莫理斯在獵山貓。
清晨六點搔頭弄髮地想寫一首
詩,或者是手提來福槍
跟在獵犬後面
奮起追趕。
心臟在胸腔裡蹦蹦直跳。
我四十五歲。失業。
想像這一生可以有多奢華。
試著想像看看。
不如就跟他一起去打獵吧如果他
明兒個還要去。不過也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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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r first house in Sacramen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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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薩克拉緬度的第一間房子


依我的後見之明再清楚不過的一點倒是---即使在那時
我們就已經注定不行了。才搬進那間
附帶了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傢俱的
屋子一個禮拜,某個夜裏
一個傢伙帶著支球棒進來。高高地舉在頭上。
我並不是他認為我是的那個男人。
好不容易,我才說服他相信我。
憤怒消退後取而代之的挫折感令他
哭了起來。所有這些跟披頭四的狂熱
一點關係也沒有。隔禮拜一些
我們在吧裡認識的酒肉朋友
帶著他們的朋友來我們家---
我們打了幾圈牌。我把買家用的錢
全輸給了一個陌生人。那人回家後跟他老婆
大吵一架。滿腹挫折一氣之下
握起拳頭打穿了廚房的牆。
然後這個人也同樣從我的生命中永遠消失了。
當我們離開那棟從頭到尾沒有一件事
順心的屋子,我們是夜半兼程
駕著U-HAUL租來的拖車打著燈籠離開。
誰知道要是隔壁的鄰居看到這樣
半夜三更逃難似地搬離的一家人
會做何感想?
燈籠在拆掉了窗簾的窗戶後面
移動。幢幢的人影從房間到房間,
收拾物件裝箱。
我親眼目睹
挫折能把人折磨成什麼樣。
令人哭泣,令人赤手空拳
打穿牆壁。令人懷抱
期望在漫漫長路的盡頭
會有屬於自己的房子。一間
滿溢著音樂,從容與寬厚的房子。
一間還沒有人住過的房子。



注:薩克拉緬度 Sacramento,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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