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uge Pill

「我只有兩隻手，」

漂亮的空姐

說。她端著餐盤

沿著走道繼續往前同時

自他的人生中永遠消失，

他想。左手邊，

遙遠的底下，一些燈光

從高踞在山丘上

叢林裡的村落傳來。

再離譜的事都

發生過，

他一點也不訝異她

回來後坐上他

對面的空位。

「你要上

里約，還是布宜諾斯艾利斯？」

再一次露出

漂亮的手，

厚重的銀戒指套著

她手指，黃金手環

圈著手腕。

    *

他們大約在

蒸氣瀰漫的馬托格羅索上空。

很晚了。

他繼續想著她的手。

已經過了好幾個月，還是

很難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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