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uge Pill

大顆藥丸




Qui, Je suis a Paris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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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這裡是巴黎

1

全世界的邁當勞都放著流行歌曲。

巴黎的聖米歇爾大道上的邁當勞放的流行歌曲讓我覺得耳熟。但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的、什麼歌。偶爾有一兩句我還會歌詞,跟著哼一哼。

聖米歇爾和蓋盧撒克路的交叉口,透明的落地窗外人來人往。盧森堡公園在路的對面,黑色柵欄的頂端漆著金色的劍尖,高高地把公園圍在裡面。像是某某皇宮似的氣派,跟台北公園的低柵完全不同意味。

前陣子拍片時養了一點煙癮。沒事坐著也想起煙來。始終沒真正去買。大概伸手煙抽習慣了,自己買煙就太潔癖。

昨天晚上做了討厭的夢。一直想上廁所,找了好久好久的廁所。後來醒來,也分不清是尿急還便急,昏昏沉沉坐在馬桶上半天,還只撇得出水。馬桶很冰。

索褐本巴黎第四大學跟新橋很近。我從新橋的鄰座橋來回,遠遠看得見塞納河從腳下的橋底流向新橋橋基。關於Les amants du pont-neuf ,巴黎人是怎麼想的。從索褐本向北走,我一路對照地圖尋找Chatelet〝嚇得累〞地鐵站。經過巴黎法院,原本只覺眼熟,這裡有那麼多相似的建築,我往高欄裡張望一下,果然就看到茱莉蝶兒狠心地駕著白色的小Volks Wagens離開,丟下不知所措的男主角和他的大皮箱在法院門口。

關於九份,我們很清楚台北人是怎麼想的。但更近一點的,《愛情萬歲》裡的中興百貨,《只要為你活一天》裡的中興橋,台北人又怎麼想。

拿著一大本的De paticulier a paticulier一路找門牌。經過第三區的溫州街時,因為感冒而一直覺得不舒服的胃忽然想念起熱騰騰的湯麵。吃了將近一星期的冷法國麵包,好像使胃裡長滿了帶露水的雜草。找到一家暗紅色店招的興隆點心店,叫了雲吞麵,然後狠狠地把碗裡所有的東西全倒進胃裡。

繼續走路的時候,原來氣脹的感覺沒有了,不過過多的湯水充塞著,像是從馬路上鐵板蓋子底下的地下水道溢上來一般,在食道裡漫游著。

在這些街道裡來回過幾次,原本還要拿著地圖比對的地方,開始變得熟悉起來。我的97年記事本裡,印著一些國際城市的市區地圖。有時候我會翻開來一一仔細地看著。這樣做並沒有什麼意義。就像在水族箱裡的熱帶魚隔著玻璃看到一整個黑板的化學結構式似的,連在裡頭游泳的想像都覺得呼吸困難。不過總之,我選了一張叫巴黎的地圖,然後就撲通跳進去了。

剛到巴黎的時候,我打了一個電話給一個朋友的朋友。我們約好在他家附近的巴士底佑地鐵站出口碰面。之後他請我到他家坐坐。天氣有點冷,只記得我埋頭一直跟著他走,不一會兒就到了。我們聊了一陣子,大概一個鐘頭過去,我就起身回我住的旅館。

過了幾天,我又打電話給他,他在電話裡說,過來坐坐吧順便幫我忙搬個東西。然後問我記不記得他住哪裡,我說記得沒問題,於是搭地鐵往巴士底佑。出了地鐵站,我四下看看,發覺有某種微弱的光點在前方飄浮著,於是跟著走,竟就走到了朋友住的地方。

其實我根本沒有把握是不是正確記得那天到底是怎麼走的,向左向右轉哪條街什麼。我的記憶力很差勁,完全是靠不住的那種。我會把同一個笑話,講第二次給同一個人聽。

我有一種奇怪的本能,像是腦袋裡埋了一個指南針一樣。即使是從未曾去過的地方,只要有人帶我走過一遍,不用刻意去記街名地名什麼的,我依然能再憑著那種像磁極一樣的順序感,找到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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