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uge Pill

今天我只想看著窗外的

那些鳥。電話線拔掉了

所以我親愛的家人無法伸出手臂

勾住我。早就說這邊已經井枯水涸。

他們沒人要信。一個一個都試著

總之要來滲透。這當下我再也不想聽到

車子又汽缸墊磨損。

或那輛我以為老早已經付完貸款的拖掛車，

現在要被法拍。或遠在義大利的兒子

揚言要死在那裡

要是我不繼續給錢。老母也

有話要跟我說。要再次提醒過去怎麼

拉拔我長大。那些我喝的奶水，抱在她懷裡。

現在可不值點什麼。她需要

我幫忙付這最近一次的搬家費用。她想

再搬回薩克拉曼托第無數次。

大家的運氣都背得不得了。我只求

讓我清淨地多坐一會兒。

照料昨晚被謝德蘭牧犬 Keeper 咬的傷口。

看看那些鳥。那些一無所求的鳥

除了只求豔陽高照。沒多久

我就必須把電話線插回去並嘗試去分辨

是非黑白。直到那時

一群小鳥，不比茶杯大小，

棲息在窗外樹枝上。

一時停止鳴叫轉頭探看。

顯然發覺了什麼。

匆匆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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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食品雜貨都哪兒去了

他老母打第二通電話來

那天，她說：

「我一點力氣也沒有。我隨時

都想躺下來。」

「妳吃了妳的補鐵劑沒有？」他想知道。

他是真心想知道。每天無望地

祈禱，那些鐵片會有幫助。

「有啊，可是那個只會害我肚子餓。然後我沒有

半點東西可以吃。」

他跟她說明明早上才帶她去超市

逛了好幾個小時。買回來

足足八十多塊錢的食品雜貨囤積

在櫥櫃和冰箱裡。

「這間該死的房子裡什麼也沒有

只有波洛尼香腸和起司，」她說。

她的聲音氣到發抖。「什麼也沒有！」

「妳的貓呢？小貓咪還好嗎？」

他的聲音也輕微顫抖。他需要

轉移食物這個話題；那不但

無用還只會給他們添麻煩。

「貓咪啊，」老母說。「來，貓咪。

喵喵。喵喵。她根本不理我，親愛的。

我不是很確定，可是我想

她好像趁我要洗衣服的時候

跳進洗衣機裡。還有趁我還沒忘，

那台洗衣機會發出

砰砰砰的聲音。是不是機器

出了什麼問題。喵喵！她就是

不理我。親愛的，我好怕。

什麼事都讓我感到害怕。求求你，幫幫我好嗎。

之後你可以回去繼續做那些

你在做的事。那些

那麼重要了不得的什麼事

需要我花那麼多力氣

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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